哈牛柚子露yu(养老)

——我爱初春也爱深秋
你爱青丝也会爱白头

差什么上wbsx

【战山为王】雨霖铃II(十二下)

和亲郡王啵x肖帝战






十二下



东宫

第二日趁着皇帝上朝后,王一博便从紫宸殿的小厨房里拿了精美的糕点和自己煲了一晚上的鸡汤去了东宫。皇帝升王一博做御前侍奉的消息传得很快,宫里的人一贯最精,见来人是王一博明显变了脸,恭敬的道:“见过大人。”

王一博见惯了他们这般谄媚的模样,快步走过,连头都没有低。从前还是楚王妃太子妃的时候,这些人见着他没有一个是不笑得跟花似的,后来做了王美人,一直无宠品阶低下,便是洒扫的宫人也不愿将他放在眼里,现如今又升为侍奉,倒是真正让他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风吹墙头草的滋味。

走廊的穿堂风夹着初春的雨水,落在脸颊上很是清凉。

他略有出神,记得好几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季,他拿着刚熬好的汤,打着油纸伞去刑部给肖战送饭,少时的楚王曾在刑部和兵部分别任职,公务繁忙之时饭都顾不得吃,好在楚王妃贤惠,一日三餐都不曾给他落下。

这一切,都变了,却也没变。

变的,是楚王妃,不变的还是王一博。

其实肖琑再小一点的时候也不是和现在一样执拗倔强的。

肖琑小时候也调皮,有一次在院子里头爬树,结果不小心勾破弄脏了一件半新的衣裳。虽说并没有什么打紧的,只那件衣服是先帝御赐的,用的是上好的材料,他记得那日肖琑抱着他的腿哭了好些时辰。后来,还是他熬夜将衣服缝补好,肖琑这才没哭。

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不过熬片刻便头晕目眩,偶尔还喘不上气。王一博至今都还记得肖战知道后将他好一番训斥,说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赌气整整一日没有同他说话,却偷偷摸摸的将那未补好的衣服帮他补好。

肖琑吓坏了,他从未见父王发过这么大的火,跪下来抱着他父王的腿哭,说自己再也不贪玩了,甚至伸出小手去打自己,求父王不要迁怒爹爹。

这些回忆如落在他手上的雨水,涩的发酸。

王一博跨过门槛,抬眼望去,肖琑依旧如往昔,低头写着字,不过那脸色有些苍白罢了。

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肖琑跟前微微俯身:“见过太子殿下。”

肖琑抬头看了他一眼,起初没有做声,低下头继续写字。

王一博也没恼,展了食盒将汤盛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是我熬了一夜做的汤,你尝尝喝不喝胃口。”

肖琑的手握的发痛,骨节都泛着白,他有些透不

过气来,直到王一博第二次开口问他话才回过神过来。

“父皇为何要升你为御前侍奉?”他开门见山:“是因为他觉得你像我爹爹是吗?”

“大约是吧,陛下许是觉得我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像睿文皇后,所以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伺候吧。”他答,心里想着肖战昨夜对他说的话。

肖琑很讨厌有人模仿他爹爹当,可看着王一博那张脸却又舍不得再如之前责罚。于是强忍愠怒,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死死盯着他,好像那么可以看破王一博是不是说了半句谎,视线一路从他的脸,再到他手边的鸡汤。

“你给我做的?”肖琑冷哼了一声:“你是他的妃子,不是孤的,不必讨好孤。”

“我没有讨好你啊,我这是觉得你饿了这么久,蒙一进食对胃不好,这才炖了汤给你垫垫”王一博笑了笑,将汤给他:“喝两口吧,我炖了一晚上的。”

肖琑终于伸出手去,将那汤拿到自己手上。

“多谢。”

“你埋冤我很正常,但我并非有意要模仿睿文皇后的,你知晓的,我南唐实力弱,我又是来和亲的,如果不想些办法让陛下待我有几分真心,在陛下处挣得几分薄面,我南唐百姓往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我身为南唐的郡王自然要为自己的百姓求一条生路。”他说着,又拿了几份糕点给肖琑。

肖琑喝了一口汤,只觉得那味道似曾相识的普通。

“这汤熬的没有你做的糕点好吃。”他评价道。

王一博的嘴角挑了挑,有些尴尬。

他知道自己熬汤的水平,算不上难吃但绝对不可能特别好吃。

但他没有想到肖琑这么直接。

他低头又往肖琑身前的宣纸上看去,此刻上面只写了半句诗——宁同万死碎绮翼。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他念道:“你知道这首诗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肖琑什么都没有回答,只与他冷漠地对视着。

王一博依旧没有生气,淡然的自我解释道:“是说的宁愿死在一起,也不要分开。”

接着他又说:“咦,你在学飞白体?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学小篆吗?”

“小篆太复杂繁琐,想学一下飞白体”肖琑回答。

“你飞白体写的有些过于端正了,不够洒脱”王一博点评道:“其实你是和小篆一些,飞白体适合那些身上没有枷锁的人。太子殿下,你的性格不合适。”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想学罢了”他又道:“孤父皇擅长飞白体,这句诗是孤从他书房借来的。”

错了,王一博想说,这分明就是自己写的飞白体。还是自己当年闲来无事时模仿肖战的字写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被肖战保存下来了。

“陛下的飞白体确实写的很好。”王一博赞叹道。

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与他娟秀俊逸,端庄大气的小篆毫不相同。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只不过,事情到了跟前,只能变成大难临头各自飞。”肖琑的语气又冷又讽刺。

“若非身不由己,若非不能两全,谁又真的舍得下心中之人,换得孤身一人留于世间呢?”王一博叹了一口气:“殿下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未曾经历过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这人世间,最难得的就是两全。”

“你确实同孤的爹爹很像,不怪他把你认错。”他说:“其实有的时候,孤看着你也会觉得是孤爹爹回来了。”

王一博苦笑:“殿下,臣并不是睿文皇后。”

“孤知道”肖琑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狐的爹爹已经死了,是被先皇赐死的,孤都知道,先皇为了让父皇顺利继位,为了让孤与父皇身边再无软肋,赐死的孤的爹爹。”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王一博原本以为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

现如今听肖琑这般说,他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你不是孤的爹爹,孤的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一博的心很痛。

痛的没有知觉。

“殿下还有陛下,陛下很爱殿下的。”

“爱吗?”肖琑自嘲的道:“或许吧,爹爹在的时候父皇待我也是好的,只是爹爹死后,父皇再也不想见到我罢了。”

“殿下的名字为琑,王加肖为琑。寓意天选,形容两人的相遇为命中注定,缘分极深,为世间少有的爱情,也同“锁”,将两人的缘分紧紧相扣。”王一博的话在肖琑耳边低低响起:“殿下的名字寄托了陛下与睿文皇后最真挚的感情,殿下又如何能说陛下不爱殿下呢?陛下是及爱殿下的,正是因为爱,所以陛下才一直盼着殿下长大。”

“是吗?命中注定,无法割舍。竟是这般?他与爹爹,竟是这般的情深意切。”肖琑心里发涩,面前的人是第一个将他的名字解释的这般好听的。

他二人在书房说着话。

不远处的窗外站着一位金色长袍黑色发冠的男人。

肖战刚下朝就听说王一博去了东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马不停蹄的往东宫赶。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站在这里远远的望着。

清风站在他身后:“陛下,咱们可要进去?”

肖战:“不用了。”

清风:“陛下可是在担心太子殿下?”

肖战:“没有。”

清风:“其实御前侍奉做饭挺好吃的。”

肖战回头,皱了皱眉头:“你吃过?”

清风瞧着皇帝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就,就有幸曾经品尝过。”皇帝脸更黑了:“不不不,属下就是享小清悦的福,清悦分给过属下。紫宸殿小厨房好多人都吃过的!”越解释越黑啊!

皇帝:“下次不许吃了。”

“是是是,属下肯定不吃了。”清风忙点头。

“叫其他人也不许吃。”皇帝补充一句。

清风:“是是是,不吃不吃。”

皇帝有些生气,但又怕惊动屋子里的人,转身就离开东宫。

清风跟在后天:“陛下,我们干嘛去?”

“回紫宸殿”皇帝又说:“叫谢允过来。”

“是,陛下。”




紫宸殿

谢允内心是无语的。

他一个人身兼三职。

皇宫的谢贵妃,皇帝的私人医生,前朝的谢将军。

你说他好不容易上完早朝刚回宫脱了衣服准备约会周公的时候,那杀千刀的肖战就让人把他传去了。

你说这要是穿他去吃个饭喝两杯或者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是让他配合他装病。

他也是服了,多的岁数的人了还玩这个。

王一博从东宫回来,还没进紫宸殿的门就听见清风故意在他面前拉跨个脸说:“陛下病了,谢贵妃在里头看病,还请侍奉晚些进去。”

王一博点点头,转身又去了紫宸殿的小厨房当差。

他寻思着,既然病了那就喝点汤养养吧。

总归也不是病的一天两天了,想来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救治,倒不如喝些汤水做做食补,总比那苦的发涩的药要好入喉些。

可这就急坏了肖战。

他原本是想看看王一博着急担心自己的模样的,毕竟王一博不是一大早就做了吃的急急忙忙去见肖琑了嘛。

他想着即便自己的待遇不如肖琑,但好歹也换个王一博的嘘寒问暖,谁知道人家一句话都没有就算了还直接转身离开了。

谢允有些无语外加心酸:“陛下,请问臣可以走了吗?”

“行了,走吧”肖战泄了气。

谢允转身离开。

“等会”肖战叫住了他。

“一会儿见了侍奉,他如果问朕的情况劳烦贵妃说的严重一些,多谢!”

谢允嗓子处更堵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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