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牛柚子露yu(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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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为王】雨霖铃II(十一)

和亲郡王啵x北肖皇帝战




十一



紫宸殿 深夜

难得有一日皇帝没有熬夜批那座堆积如山的折子。

肖战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单袍,没有绾发,一头墨发就随性胡乱披散着,整个人虽然显得有几分超脱世俗的光风霁月,只是那如玉般的容颜上略显苍白。

“陛下,夜深了,该歇着了。”清悦在一旁劝他:“贵妃娘娘说了,您这几日不该如此操劳。”

“无妨。”他一抬手,看上去毫不在意,他手边还放着一张纸,笔墨纸砚一应摆放整齐:“清悦,你兄长可曾有消息了?”

清悦点头:“算算时辰,南唐离北肖快马加鞭三日可归,兄长已去七日想来今日便能赶回。”

皇帝笑了笑,俯身在宣纸上用飞白体写下一行诗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这是楚王妃最喜欢的诗句,楚王妃擅长小篆和楷书,而朕喜飞白,朕用飞白体临摹他的诗句,你觉得朕写的如何?”

“陛下的字自然是行云流水,气势磅礴。”清悦应答:“只是陛下,您如何确定王美人就是睿文皇后?”

肖战没有应答,又看了很久才道:“朕确实不能确定,单单只凭他的一双眼睛,与睿文做的一模一样的糕点,朕确实无法确定。”

他将手里的纸拿起来,仔细看着。

半晌他又言:“然,北堂式独一无二的箭法,这天下没几个人会的。”

清悦又去点了一盏明灯,她知肖战在等,等她兄长从南唐带回来的消息。

她与兄长跟随肖战已久,自是清楚的知晓肖战对睿文皇后的心思的。只是睿文当日确实已死,那时是诸多太医一起下的定断。说实话,她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的,哪怕是有,那活过来的人也该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恕属下多嘴,属下听闻,南唐国后曾与北堂墨染交情甚深,更何况,睿文皇后还是他北堂墨染的亲子。若是他想培养一个同自己儿子有些相似的人出来迷惑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肖战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所以朕在等你兄长的消息。季向空当日带走了一博的尸体,朕没有拦他,那时朕就在想或许季向空有办法让王一博活过来,所以朕便容许他们去了。只是三年了,南唐那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起死回生之术呢?又或许南唐国后只是单纯的想带走皇后殿下来报复陛下呢?”

清悦的话使得肖战沉默了。

深夜的紫宸殿烛火跳动,忽明忽暗。

肖战缓缓走到窗前,透过窗户,遥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不思故乡,只盼归人。

终于,在天将将破晓之际,清风踏着宝马,出现在了紫宸殿外。

清风:“见过陛下”

他将手里的画卷递给了皇帝。

画卷展开,上面是一白衣琴师低头抚琴的模样。


肖战看去,已是惊呆。

那琴师的半张脸长得像极了王一博。

至少有七分像。

清风低头又道:“回陛下,属下已打听清楚,王杰在成为照片郡王之前便是画卷上的这名琴师。属下还获知,这名琴师是在三年前出现在南唐皇宫的,喜着白衣,自称王杰,建康人士。”

肖战的手都在颤抖。

清风接着又道:“只是属下确实无法确定王杰就是睿文皇后。因为仅半张脸,像极了皇后。”

肖战一时间早已是惊是喜,他颤抖着双手,哽咽着喉咙:“无妨,明日,便能知晓。”





第二日


王一博是在第二日辰时得到的消息,说是皇帝发了大火,不仅将太子训斥了一番,还下令打算废了太子。

疾冲跑来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刚好在摘花,准备给玥儿做鲜花饼吃,一个不留神那玫瑰花的花刺便刺进了他手心。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疾冲皱了眉:“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没事”他摇摇头,忙问:“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好好的陛下为什么要废太子?”

疾冲回答:“今天早朝都闹开了,说是太子不尊皇后,目无尊长,以下犯上,陛下让他好好学习竟然带着公主出去疯玩,陛下气急便说要废太子了。”

“怎会如此!”王一博急得站了起来,“不,不行,不能让他废了琑。”他从抽屉里取出来自己的人皮面具,随后和水带上,问:“此时陛下在何处?”

疾冲再答:“紫宸殿”

“我去见他”王一博拔腿就要走。

“你去做什么呀”疾冲拦住了他:“这废太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王杰。”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废啊!”

“可那不是你儿子,那是睿文皇后的儿子!你是南唐的昭平郡王!”

“不,管不了这么多了,总有理由的。”王一博忙道:“我知道了,我的理由就是,换太子于天下不和,北肖局势动荡会影响南唐的稳定。”

说罢,他也不等疾冲回话,拔腿就跑。

疾冲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不是,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特别牵强吗?”然而他已经听不见了。

疾冲:“还有就是,忘了说了,那个什么贵妃也在……”





紫宸殿

王一博一路冲去紫宸殿,跑的面纱都歪了也没发现,好在他今日带了人皮面具,为的就是怕一会气急了,把面纱给气掉了。

他刚到紫宸殿外就撞见了从里面出来的言冰云。

他赶紧跑去言冰云跟前行礼。

“臣美人王氏,见过宰相大人”

言冰云撇了他一眼,冷冷道:“起身吧。”

“敢问大人,陛下可在里面?”

言冰云又看了他一眼,道:“陛下在,但本官劝你最好别这个时候去触陛下霉头,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再敢问大人,大人可是为了陛下废太子一事而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言冰云语气更冷了,他可不认识什么王美人:“区区一个美人,朝堂的事情也是你能议论的!”

“臣人微言轻确实不该言论朝堂之事,只是臣出身南唐,深受南唐国后的恩情,废立太子一事乃国之根本,臣委实不愿看见南唐因此而动荡,臣也是为了北肖还有母国着想。”王一博俯身说道。

言冰云见他如此说道,便也没再为难,只道:“你且回去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左右不了陛下的决定。”

“左右左右不了的,大人说了不算”王一博道,越过言冰云往里面走去:“大人别忘了,太子好歹也是睿文皇后唯一的儿子,就是臣说服不了陛下,但睿文皇后一定能够说服陛下的。”

言冰云:“你什么意思。”

“臣没什么意思,进宫这段时日,承蒙公主的照顾,此番不过是想借皇后的名义去求陛下罢了。”他道,抬步走进了紫宸殿。

“臣王杰,参见陛下。”王一博低着头行礼,礼仪周

全。

“起来吧。”肖战看了他一眼,故作冷漠:“有什么事吗?”

王一博起身,突然瞧见了身侧的谢允。

他又走向谢允,俯身行礼:“臣参见贵妃娘娘。”

谢允点点头:“不必多礼。”

肖战缓缓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立于王一博面前。

他不出一言的缓缓的打量起王一博来,忽然发现王一博身心处有一道刚结痂不久的伤痕。

“手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无碍。”

“莫要骗朕。”肖战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慵懒的笑

意,一副万事都在掌控中:“朕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你放心吧,朕不会现在就废了太子的,废太子一事关于国本,朕还会同诸位大臣好些商量的。”

“陛下不能废了太子殿下”王一博睫毛轻颤了颤,轻声却字字有力的回道。

“哦,朕为何不能废了他?”都说世上最猜不透的

便是帝王的心思。王一博发现,从前他还是楚王的时候自己尚且还能看透他的心思,现如今成了皇帝却如何也看不明白了。

“事关国体,若北肖因废太子一事而来动荡势必影响南唐,南唐国弱依附北肖,臣自然不愿意看见北肖有何动荡。”王一博回答道。

这个答案好像令肖战不太满意。

肖战笑了笑,又问:“哦?仅此而已?”

“当然不是”王一博再答:“臣入宫多日,承蒙公主照付,太子乃公主亲兄,臣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被废。”

肖战笑容一下子褪淡下去,好像突然有些不耐烦于王一博的回答

“哦?是吗?”

“是。”王一博低着头。

“朕却不知晓,小小一个美人什么时候敢随意议论本国的国事了!”肖战一步步的朝他靠近,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他强迫王一博抬起下巴,和自己对视。

帝王气度不容置喙,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因为想报答公主的恩情,因为想报答国后的恩情,所以臣冒死觐见”王一博看着他,眼里是无法克制的泪水

“既然想冒死觐见,那便让朕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说罢,他便要伸手掀开王一博的面纱。

王一博立马躲了过去:“臣说过,臣的面纱只有新婚之夜陛下才能摘下来。莫非陛下想当着贵妃的面同臣行圆房之事吗?!”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还敢同朕讨价还价!”肖战显然已经发了怒。

王一博忙跪下:“陛下息怒”

“起来!”肖战更火了:“朕说了让你跪了吗!”

“膝盖本来就有伤,一日日的跪来跪去做什么!”

王一博立马顿住。他反反复复在胃里咀嚼皇帝的这句话。

“陛下此言何意?”他警惕性的看向皇帝。

肖战一时之间不知是喜还是悲:“我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就是王一博吗!

“陛下这是拿我当睿文皇后的替身了?”王一博笑了笑:“可惜陛下错了,臣不是睿文皇后!”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陛下要我承认什么?”王一博扬起手腕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一双眼睛对上皇帝的眸子:“陛下看清楚,臣只是神似,并不是真正的睿文皇后!”


那张脸确实长得像极了王一博,可仅仅只是像。

“国后知道,陛下与睿文皇后的过往,所以教了臣如何侍君”王一博道:“只是未曾想,臣做的这一切会让陛下误会至深!甚至还影响了陛下与太子殿下的关系”

肖战有一次惊在了原地。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呢?!”

“臣惶恐,但这并非国后处心积虑所为,南唐自知国弱,臣如此这般做无法是想讨好陛下,望陛下垂怜,恩泽南唐。”王一博再一次直直地平视着肖战那双狭长的眼睛,声音坚定冰冷。

他真的觉得烦恼,今日的事情,像一只盲射的

离弦之箭,毫无征兆地破坏了他本来计划好的一切。

“不,这不可能!”皇帝大怒:“放肆,简直是放肆!”

他转身猛地一把推翻了案台上所有的东西。

“咣当”各种物品被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谢允眼瞧着不好,忙上前求情。

然肖战直接推开了他,三步并两步走到王一博跟前。

怒斥:“谁许你学他的!谁许你学他的!”

“臣冒犯睿文皇后,罪无可恕,可太子殿下是无辜的,求陛下治罪臣一人,不要废太子”王一博恳求道。

“怎么?以为朕要砍你的脑袋?”肖战看出来面前人的情绪,觉得有意思,突然由怒转笑了起来。

王一博这些变化在别人眼里可能不明显,但肖战经历过两朝帝王,对方的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变化

都可能是转瞬即逝的作战关键点,自然不会错

过。

“臣冒犯陛下,冒犯皇后,自然该罚”王一博却也实在。

“不,朕不罚你”皇帝饶有趣味的笑了笑。

他转过身去,沉默了良久,他道:“朕想了想,难为你学睿文学的那么像,索性从今夜开始,由你亲自到紫宸殿侍奉,臣升你做御前侍奉,如何?”

王一博傻在了原地,心道着皇帝怎么一会一个想法,刚刚还气的要杀人现在就让他去做御前侍奉?什么毛病?

“怎么?不愿意?”

那能啊!要是他现在拒绝,怕是立马人头落地。

“只要陛下不废太子”王一博俯身行礼:“臣,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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